不是哥們!你來真的啊!

這事情有點大。

這幾天尉遲瀾秘密召見了好些太醫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,太醫們集體甩鍋:誰紮壞的,誰治。

好傢夥,怪不得不殺我,還指望我治病呢。

我後背冷汗直流,隻能強裝鎮定。

「莫慌,我能治。」

尉遲瀾哦了一聲,上下打量我:「那就算算前麵的賬吧,為什麼裝瞎?」

「天生就瞎,前兩天來東宮突然好了,殿下這裡果真福澤深……」

「再給你一次機會。」

「為了保命。」

我低頭腦袋裝鵪鶉:「有些時候不該看的看到了隻會惹禍上身。」

尉遲瀾冇說話,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隻好轉移話題:「這些都是小事,殿下的病要緊,給我三年時間,我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。」

尉遲瀾眯起眼睛:「你說什麼?」

我聲音又輕了點:「三個月?」

「嗯?」

「三天?」

「嗯。」

……

回去路上我緩緩意識到。

這三天是治病期限嗎?嗬,明明是我的大限。

這三天我的精神狀況大概是——

第一天,瘋狂查醫書,找不到?沒關係,還有時間我可以!

第二天,毫無進展怎麼辦?跑路嗎?跑不掉啊大爺的!!!

第三天,殺就殺了吧,喬翹你記得,我要粉色骨灰盒……

最後期限前,我跑到尉遲瀾的酒窖大喝了一場。

喝多點,殺頭的時候不怕。

我拎著酒壺跌跌撞撞往回走,我又哭又笑一路,巡防護衛也冇人敢攔我,一不小心就橫衝直撞進了皇家浴池。

不巧,浴池裡還有人。

一男一女依偎纏綿。

我趕緊捂住眼睛,轉過身打了個酒嗝:「騷凹瑞~」

轉過來才覺得不對勁,這不是魏良娣嗎?我酒醒了一半。

這事兒怎麼又被我碰上了啊!

我正想著怎麼圓,魏良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:「尹姑娘怎麼在這兒啊?還喝了好些酒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是找到了治療方法了?一時高興吧?」

我轉過頭一臉凝重:「你說得對。」

那男人已經不在了,魏良娣察覺我探查的視線,故作淡定地掩嘴輕笑了聲:「你是看見太子殿下了吧。殿下剛剛還在呢,有急事先走了,畢竟他現在……有這個心冇這個力,還希望尹姑娘明日不要讓大家失望。」

神特麼有這個心冇這個力。

你這麼說尉遲瀾他知道嗎?

我默默點頭:「我儘力。」

那人要是尉遲瀾我都跟她姓。

魏良娣冇再多說什麼,披上衣服走了,我也正要走,餘光瞥見池邊放了一瓶藥粉。

我拿起來一看,上麵寫著合歡香三個字。

這名字,哪是什麼正經藥啊。

玩得可真花,我很是鄙夷,然後就把藥瓶揣進了懷裡。

宮裡的藥得賣不少錢吧,等我死後,就把這個留給喬翹,也算一份孃家錢。